中评社北京7月5日电/位于比利时南部蒙斯的北约欧洲盟军最高司令部与位于布鲁塞尔的北约总部有着不同的职能,后者云集了这个冷战产物各成员国的外交代表,而前者则是其军事行动的总指挥部。2005年4月,负责接待笔者的一位北约公共信息部军官、来自捷克的女少校说:“你是我查证的首次到欧洲盟军最高司令部采访的中国记者。”彼时的北约仍在为缓和与中国的关系做努力,同意记者到访也是愿意与中国加强接触的一个表现。当注意到院落核心区一座不太起眼的两层小楼上嵌着“欧洲盟军最高司令部”的牌子时,笔者内心有着无比的悲愤——1999年,北约发动科索沃战争、轰炸我驻南联盟使馆的命令也是从这里发出的。
时隔17年之后,6月底刚结束的北约峰会却在开历史倒车,不仅在新战略概念文件中提及中国、不断渲染“中国威胁”,而且还拉拢几个亚太国家,意图打造“亚太版北约”。这样的做法,怎能不让人警觉?冷战结束至今,北约就处于军事活动的活跃期,发动过多起军事行动,完成了一个军事联盟从单纯防御到“防御+干预”的转变。如今的北约又摆出“哪里需要就去哪里”“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架势,越来越成为威胁世界安全稳定的“系统性挑战”。
苏联解体后,不遗余力扩大西方阵营
1989年11月,柏林墙倒塌;两年后,先是华约解散,后是苏联解体,冷战结束。欧洲格局发生了历史性变化。对于这种变化,1989年1月美国总统布什在就职演说中就有所涉及,他说:“我来到你们面前,在充满希望的时刻担任总统。我们生活在一个和平、繁荣的时代,但我们可以让它变得更好。因为一股新风吹过,一个被自由刷新的世界似乎重生了。”从那时起,“历史终结了”的乐观情绪开始在欧美西方国家弥漫。
但华约的解散、苏联的解体、威胁的消失、“历史的终结”并没有使原苏联著名国际关系学者阿尔巴托夫的预言变为现实。他曾说,“我们苏联人做了一件令你们——北约——感到恐怖的事情。我们把(你们的)威胁消除了,而没有我们,你们是无法生存下去的”。历史并没有完全按照一些人的设想发展。冷战后的北约,尽管内部也有过类似“脑死亡”的说法,但作为冷战时代的遗存,北约、特别是想通过北约主导欧洲盟友的美国抓住一切机会,寻找各种理由让这个军事组织走上转型和扩张之路。
北约的成立是二战之后“欧洲史上一个重大事件”,标志着欧洲开始走向集团化。二战结束后不久,欧洲一分为二,两个对立的阵营隔铁幕相望。东、西方奉行的不同意识形态导致双方政治上对立、经济上分野、军事上对峙。但总的看,整个冷战时期,以共同防御为主的北约多少还算内敛,防区固定,任务单一,军事上取守势,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1982年北约成员国英国与阿根廷围绕马岛主权兵戎相见,因战场在北约防区之外,北约也没有启动共同防务的第五条款。但掌控北约的美国还是给了英国有力支持,要求法国必须断掉此前同阿根廷签署的军售协议,停止供应能够对英国海军造成沉重打击的“飞鱼”导弹等武器。历史证明了,北约表面团结的背后离不开“棍棒式的纪律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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