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人工智能技术仍在加速迭代,使用范围也在多维延伸。“未来,人工智能绘画的精度和准确度都将日趋成熟,技术门槛会降低至通用级别,就像我们现在使用智能手机一样。”蒋斐然认为,技术的进步会迅速改变艺术家的创作方式,人机交互或人机合体的创作方式或将成为大势所趋。
·展现更多可能
如同摄影没有取代绘画、电视没有取代电影、“云观展”没有取代线下展览一样,业内普遍认为,人工智能绘画也不会完全替代人类艺术家的创造。
“严格来说,人工智能不是在绘画,而是在计算。”蒋斐然说,AIGC的原理是基于大数据库的概率算法,但它并无意图,是人类凭借自己的意图对人工智能发出指令,并对其输出进行演绎和筛选。
刘佳玉介绍,作品《虚极静笃》呈现了双层的机器学习:第一层是学习贺兰山脉的三维地理数据,第二层是学习具有东方美学特征的二维图片。她说:“在我的作品中,人工智能不仅是一项技术,也是完成我创作概念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但即便如此,人工智能学习哪些资料、学到什么程度、生成的内容怎么使用等,整个过程中,是人在不断地作出判断和决定。”
慕格告诉记者,为了续画陆小曼未尽稿,文心一格协同朵云轩,收集高质量画作作为训练数据,让人工智能在中国画的绘制效果上有了显着提升。
可以看出,人工智能绘画目前仍然是基于数据训练的生成艺术。“人工智能目前与人类的根本差别在于人类拥有心灵、感受和欲望。这正是艺术大有所为的地方。美学作为一门‘感性学’,要以诗性的知识和感性的能量启发人的心灵。而这种感性创造,并不是广度上的经验积累,而是深度的创造,这是人工智能目前所不能及的,却是人类擅长的事。”蒋斐然说。
“也许人工智能有点类似科技的鞭子。它在完成基础美术工作之后,督促人的创作朝着个性化、独特性、创新性的方向发展。”阿梗说。
在慕格看来,人工智能绘画不仅是对人类艺术的“复现”,还会借助其特殊性,和人类创作者一起孵化出新的艺术方向,以具有创意性的解构、不设限的思路和高效率的作图,突破艺术边界。
“任何一项新技术的出现,都会引发质疑和观望,但不可否认,新的技术能够让人站在更高的地方,看到更多元的事物。”刘佳玉说,人工智能就为创作者展现了更多可能。 |